这事儿他还真没听说过!听了这话,萧韵神情一滞,想起二嫂素日的秉性,也知劝不回她,略一沉吟,挥手将那几人打发开去,这才抬头说道:
“既然二嫂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再劝,只是奶奶的寿辰快到了,二嫂怎么着也等奶奶过了寿辰再走不迟。”
“三爷不知,二爷已写了休书,下堂之人,如何去面对萧家满坐的高朋!”
“这个,这个……二哥对二嫂的心,天地可鉴,这次一定是误会,绝不是二哥的本心,二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都不见,想是伤心不已,二嫂……”
听了这话,梦溪的心仿佛刀剜斧砍般地疼了起来,猛抬头硬生生地打断了三爷,开口问道:
“三爷还有别的事情吗……”
见二嫂去意已决,萧韵想了想说道:
“这样也好,太子因祭天引来天变而遭世人谴责,储位不保,萧家朝夕不保,怕也不是个安身之处,我和二哥原也打算奶奶过了寿辰就南下的,此去也是前途未卜,二嫂暂且出府避一避,日后如果萧家能够平安无事,我一定让二哥亲自给二嫂请罪,请二嫂回府,二嫂此去,只需记得,二哥是一心为二嫂好的……”
萧韵说完,一招手,从身后的小厮手里接过一个包袱,双手递过来说道:
“听说二嫂出府什么也没带,这里有些盘缠,二嫂别嫌少,省些用大概也能等到我和二哥从南方回来,包袱里还有一封信,二嫂如不愿意回母家,可按信上的地址找到信上之人,他是我一个过命之交,看了信,一定会护着您的周全。”
见萧韵真诚相助,想起他数次救过自己,梦溪心里划过一丝暖流,没接包袱,挥手示意外面的众人退开,见众人走远了,这才对一脸疑惑的萧韵说到:
“感谢三爷的一番诚意,事已至此,我就实话和三爷说吧,我便是颐春堂的主人,只因当初听三爷说萧家有祖训,知道我和二爷无缘,才当了嫁妆开颐春堂,原本就是想为自己下堂后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去处,不曾想会有今天的局面……昨日太子入府,已揭穿了此事,二爷也因此写下休书,我这一去,也是奉旨和太子南下治疗瘟疫,他日三爷有事儿,只管去颐春堂传话,今日就此别过,烦请转告二爷,多多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