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佑将大脑中的杂乱念头清空,注意力重新落在苏酥身上。
苏酥的神情明显舒缓许多,不再痛苦地蹙着眉,真正陷入了安睡中,全身的高热也在缓慢地退去。
毒素已经生效了,他不用再咬一口了。
牧佑轻轻将手背贴在苏酥额头上,感受到额头已经有些不那么烫手了,如释重负地坐在床边,守着苏酥。
若是再咬一口,他真的不能保证,自己能忍住不咬穿苏酥的血管。
每当他的目光无意间落在苏酥的脖颈上时,脑海中都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细弱的脖颈、薄薄的血管、带着甜香的血液,和脖颈后的牙印。
牧佑很清楚自己的牙印正清晰地印在苏酥的后颈上,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刻印在脑海中。那两枚细小的血洞若不贴近看,根本无法发现,但它们的痕迹将存留长达三天,才会逐渐愈合。
这具美丽的躯体上,已经留下了他的痕迹。
这个事实带给他一点隐秘的悸动,如同火山口下流淌的岩浆,并不引人注意,却将会在无法预测的未来,喷涌而出。
他按下激动的心情,咬住牙齿防止獠牙再一次失控地冒出来,推门出去,叫管家进来。
“苏酥已经退烧了,明天早上应该就能醒来。”
零叔苍老的脸上立马绽放出极度喜悦,他连忙俯身探身探查苏酥的身体状况,发现热度确实已经开始退去时,喜不自胜地感叹:“终于退烧了,老天保佑。”
与此同时,他望向牧佑的神色也变了。
“牧公子,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多谢你伸出援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事,我一定不会推辞。”
牧佑只是冷静地摇了摇头:“只是先前吃的退烧药发挥效果了而已,我无功不受禄,等苏酥醒来我就走。”
零叔提起警惕,这小子似乎有些不寻常,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退烧显然不是普通药物就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