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闪过墨雨高傲的神态,曾福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余光偷觑着曾大老爷的神色,“奴才不知…”见他皱眉,忙又解释,“对方对曾家之事了如指掌,却又隐在暗处不肯相见,可见是个心机深沉的,奴才观那童子也是个不凡的,即便想封…口…”声音缓了下来,“老爷暂时也不能擅动!”
能把大有典当行的秘密说的一点差,就说明此人对曾家了解甚深,他知道的秘密绝不止这些!
否则,墨雨也不会推三阻四神神秘秘地不肯说出主人的名字。
知道曾家的这些隐秘,就等于扼住了曾家的咽喉,非常时期,无论此人是敌是友,都不该留下!
可是,人家在暗,他们在明,他们想灭口也无从下手啊。
越往深想越可怕,曾福越发觉得隐在墨雨背后的主人深不可测,说话功夫,他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能送这样的信来,想也不是敌人…”曾大老爷目光深邃,看不出悲喜。
曾福脸色变了变,“老爷…”
一旦此人狮子大开口,提出天价要求,可怎么办?
“先去大有典当行看看…”曾大老爷果断地站起身来,“告诉下人,那两个孩子,好好伺候了!”
怔了回神,曾福忙应了声是。
…
夜色吞没了最后一丝晚霞,像一张无边的青黑的网笼罩下来,个别有钱人家的门前已点起了灯笼,但大部分街道还是黑沉沉,清冷冷的,只偶而传来一两声犬吠,突显夜的宁静。
吱呀一声,大有典当行的后门被悄悄推开,小伙计伸头向外瞧了瞧,接着,整个后门被完全打开,一辆遮的严严实实的马车被赶了出来,大有典当行的掌柜孙家良亲自挑着灯笼,躬身伺候在马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