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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在暗里皱眉头。

本来他是犹疑的,虽然那个重伤的人身上看不到什麽邪恶的顔色,但是谁知道呢,这年头儿人人都是两张脸,你永远不能相信你所看到的。

所以他没有贸然的去更多的帮助他。那把小刀伤人是可以,要杀人可不容易。杀人或者被杀,要看手段和运气。

可是听到这个让他恶寒的声音之後,飞天改了主意。

那个重伤的男人无论如何并没有这样下流的声音。

但是他想要出剑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向地上平舟压了下去。

急切的动作,气咻咻的象是不能忍耐。

飞天的剑离了鞘,那个男人正在分开平舟的双腿。

但是他的剑只出来一寸。

那个男人发出嘶喊的声音,身子蹿了起来,手紧紧捂着半边脸,血从指缝里汩汩的淌下来。他挣扎踢动,一定很痛。

飞天冷静地想,一定痛得很。

整把短刃都扎进去了,连柄都没有露在外面。

这个人活不了了。

那个人还试图走过来,想给平舟补一刀。他们的距离并不远,平舟也没办法移动身体,那一刀挟着风声劈下来,平舟闭上了眼。

“铮”的一声响後,是沈重的肉体倒地的声音。

平舟没有睁眼。

倒下的当然不会是那个红衣的少年。

不过这拦过来一剑真的恰到好处。明明刀势那样凶猛,可是刀剑相击的时候却没有那种刺耳的厉响。平舟自己是用剑的好手,他知道那少年只是挑开了刀刃,然後兜回来刺了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