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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

“听说左边胡同有人家地窖塌了没?”叶秀荷伸手捏了捏闺女脸,“你说你咋就这么能干呢?”

“嘿,嘿……我舍得花钱啊。”想当初她买了多少水泥,寻摸了多少钢筋,可不就是怕人在地下室被压扁了。

“短期内还不能下去知道不?你爹今天回校前还让娘盯住你,最少还要再过俩月才能确保安全。”

“明白,我很惜命的。”关平安回着话,拨拉拨拉她娘的针线笸箩,“娘你这是给我姥姥打毛裤?”

“给你奶。”

“……干啥自己动手,花点钱找人织不就成了啊。你就别想多了,我爹不会我姥姥想的那种没担当的爷们。”

叶秀荷好笑地斜了闺女一眼,低头继续织刚起针没织几行的毛裤,“那你干啥不直接说别织了?”

“娘也不图她说啥好话,就图自个心安。吃晚饭那会儿,你听到你爹说了没?他就问娘要不要给你姥寄东西。”

“你爹在点你娘我呢,你爹他是不好说娘只顾着自个亲爹亲娘。一回屋他就开柜子门问毛线咋少了。”

又冤枉人了。

明明是你开柜子替我爹拿带走的换洗衣物。

“可不就是上个月给你姥寄了两斤嘛。这也就是你奶这人不行,要不然你爹早就怪娘这当儿媳妇的不孝。”

关平安不得不开口替她爹辩解几句。

“年前你已经给我姥寄过两斤毛线,这不年不节的,突然又少了两捆,我爹肯定会觉得奇怪啊。”

再说了,这两捆毛线还是她爹专门跟来自西边的同学换来的好毛线。当时她爹就说过这两斤毛线就不要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