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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平安如何会不懂这一点,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喜欢农家日子,可她父亲太过于辛苦,搂紧他的脖子,她再次感到懊恼。

——懊恼自己的无能为力,懊恼自己不能早早撑起一个家。

“闺女,跟爹说实话,这几天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有病得趁早说啊,趁着你老叔还没折腾光家里钱,咱们得快点花。”

关平安好笑地将额头蹭了蹭他肩膀,“我好得很。爹,这次我奶给了你多少呀?”

关有寿决定不跟自家小棉花说话,一点也不贴心,咋就哪疼往哪捅呢?能请假,他娘都心疼死被落下的工分,还给钱?

找骂呢。

关平安乐得咯咯地直笑。

父女俩逗得乐子,倒是让去县城的路途显得不是那么遥远。尤其路过半道,好运地遇上其他生产队去往县城的马车。

这年月,正如关有寿所言,老百姓都心善。见一个小伙子背着脑壳扎着绷带的女娃子,老板子先停了车。

如此一来,搭上马车,速度更是快了很多。

县城还是那个县城,除了一条主街依然热闹,医院里还是老样子,被热心的老大爷给捎到附近下了车。

关有寿是一定不敢带闺女上医院见老大夫,要是老头子见了闺女的伤口完好无损,那还了得。

背着闺女转了一圈,快到主街时,他放下后,父女俩大手牵着小手,还真是名副其实的逛街。

天天犁地也是很辛苦的好不好?

“闺女,咱们要不要下饭馆?”

“爹你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