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高铁抵达遂安是九点,随颜帆找了个酒店住下。
她给温穆报了平安,温穆让她早些休息。
两个人都没有提那条微信的事。
次日上午,她去一个私人医院见医生。
医生叫邢蕾,是陈老师介绍给她的心理医。
外婆去世之后她视力出问题,全身的检查都做一遍但没有发现病症。
院长建议她看心理科。
“最近睡眠怎么样?”邢蕾按照她的习惯给她倒了杯冰水。
那天收到随颜帆消息,她说的是视力出现几次问题,但没有提睡眠。
“还是很短。”随颜帆坦白,“大部分的时候只能睡两个小时。”
“是最近遇到了什么事?”
随颜帆点头又摇头:“我和他结婚了。”
她只说这一句话,邢蕾就发现一些问题。
“你还是没有和他聊当年的事?”
“有些不敢。”随颜帆摇头,“是因为这个,我才心理有症结视力出问题吗?我之前不是已经完全恢复了吗?我也没有再看不见,只除了失眠。可是失眠明明是任何人都有可能出现的症状……”
“帆帆。”邢蕾轻声喊她,示意她喝口水,“药物是辅助,我的心理干预也是辅助,你之前的情况很正常,现在也正常,你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自己去解开困惑你牵绊你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