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是凌晨三点。
他到二楼的衣帽间翻出一件白衬衣。
四年前买的。
那个时候,随颜帆大四。
他买两件挂在衣柜。
这几年每当快要落灰,他都抽出时间飞回延陵重新清洗。
好在他身材变化不大,比之前还瘦一些,穿上合适。
他走到洗手间的镜子前,把胡子重新刮一遍,只剩一些剃不干净的胡茬。
又洗把脸,确定自己是干净状态他才离开。
他用袋子把那件女士衬衫装起来,又去书房把存放好久的钻戒塞进口袋。
别墅的灯是熄灭的,他只留门口那盏。
门口那盏是柱头灯,一年四季都亮着。
回到车上,他静坐一会儿,还是有些不真实。
像做梦。
经常会做但不曾照进现实的梦境。
他叹口气。
又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