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掉两块,剩余一块。
斟酌很久还是选择把这块面包送给那个叔叔。
她还不饿,但叔叔大概率饿了。
那个大叔接到之后一直在和她说谢谢,他好像也不是本地人,随颜帆听他的口音和出站口工作人员的口音都不一样。叔叔讲的也不是普通话,她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偶尔应一声冲他笑笑。
随颜帆撑着那把伞往大叔的方向移一些。
伞还算大,撑在两个人身上刚刚好。
温穆就是在那个时候走过来的。
他也撑了把伞,黑色的。
他穿着件挺阔的风衣,脚上踩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
鞋面上溅了几滴污渍,他没有在意。
随颜帆很少见他这么高的男孩子。
在遂安的时候,除了黎泽森,她见过的镇上的和学校的男孩,普遍都不高。
她用余光悄悄打量着他,他长一双很好看的眼睛,那双眼睛在黑色雨伞的掩盖下发射着清澈的又带着些许凉意的光。
应该,他就是温穆。
随颜帆有预感。
果然,又往前走几步,他把伞举得更高一些,开始四处打量。
他那双黝黑的眼睛不轻不慢的转动着,大概是在数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