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穆轻嗤一声,开始往前,往她的方向走。
他没挂电话,随颜帆也没挂。
但因为两个人也都沉默,听筒里便只剩细密的呼吸声。
温穆很快走到她面前。
他收了线,懒洋洋的看向她。
“学妹,对不起有用的话——”
他停住。
随颜帆等着他说出下半句全中国人都知道的那句话。
但他没说。
他轻扯唇线,改了口:“对不起有用,我收下了。”
过几秒。
随颜帆看见他随意的垂落在衣裤口袋的手慢慢变成了青紫色,应该是冻的。
午夜,初冬,延陵的温度只能用极低来形容,但这么低的温度下,他只穿了件轻薄的大衣。
随颜帆望着他,吞咽心中酸涩的情绪,问:“你没有去看演唱会吗?”
温穆把手伸进衣裤口袋里,在里面不动神色地摩挲了下,“明天临时有工作,提前回来了。”
“嗯。”随颜帆低眼,扯扯自己帆布包的肩带,转走这个话题,“我准备去前面那个宾馆住一晚。”她指指不远处亮着的门牌。
门牌上亮着几个红色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