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看着他的笑,很淡,但比起他曾经看过的任何笑容都要吸引人的目光。

是很好看的,也符合谢时的审美。

但只要一想到这个笑容是因为摆脱了自己而来的,他的心中就像是被丝丝略微带了些烫意的水滚过。

这让他很不舒服,一直伪装压抑着的暴虐,在心底渐渐升了起来。

“小叔为什么要走?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谢时问着。

谢木笑容大了些,他微微摇头,苍白的脸上有一丝赞赏,“你做的很好。”

“谢时,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我该去北方了。”

青年微微垂眸,明明没有什么理由的,可就是不想放走谢木,他看着男人毛毯下遮盖的双腿,突然道,“小叔,你的腿,还能治好吗?”

谢木的笑容淡了,渐渐变无。

俊美男人摇头,轻声说,“治不好了。”

“找过名医吗?”

青年突然抬头,露出了一个青涩阳光的笑,“我在国外的时候,机缘巧合认识了约瑟尔医生,虽然他现在已经退休,但如果我说的话,他还是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他的笑容真挚而又纯粹,仿若只是一个普通为亲人分忧的侄子,“有约瑟尔医生在,也许小叔的腿可以好起来呢。”

男人抓住小箱子的苍白手指攥紧了些许,他眼中带上了些亮光,“约瑟尔医生,真的可以出诊吗?”

“当初我刚出事的时候曾经请过他,可他拒绝了,说再也不会出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