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人,就这样默不作声,你碰一下,我碰一下的将瓶中的酒喝了大半。
沈韩杨的身上已经有了淡淡的酒气,他撑着下巴看着白佪的脸,突然开口。
“邹喻的酒量一点都不好,醉了就犯迷糊,醒来后,你骗他什么,他都信。”
白佪放下酒瓶,他神情清明没有一丝醉意,反倒是沈韩杨的脸上升起一抹酡红,眼神都有些迷蒙。
“就算不醉,你骗他,他也信。”
听到白佪的话,沈韩杨笑了一声。
“是的,可是就是这么好骗的人,把我骗了。”
他的声音很轻,垂下的眉眼带着一丝低嘲。
因为醉意无法自控的鬼气和阴气发散出来,黑红交接的雾将沈韩杨包裹。
脖子上的铃铛轻轻的晃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白佪意味不明的瞥了铃铛一眼,拿起酒瓶和沈韩杨碰了一下。
“他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
沈韩杨自发的拿起酒瓶往嘴里灌,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淌下,滑进了领口。
他低笑一声,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
“不,他狠,对我狠,对自己更狠。”
沈韩杨撑着下巴的手已经无力的垂下,他半趴在桌子上,无神的看着前方,好像透过眼前那荒芜的一切在看着谁。
白佪静静的看着他,眼眸微闪,轻声问道:“沈韩杨,你醉了吗。”
沈韩杨的手指动了动,嘴上说着“没醉”,眼皮却无力的慢慢合上。
或许是心里积存的郁气太多,或许是这酒太醉人,沈韩杨的意识渐渐有些迷糊,眼前的光线也越来越暗。
他好像看到了邹喻,无奈又纵容的看着他,好像在怪他怎么喝得这样醉,他想伸出手抓住那个人,手一挥,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