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韩杨心里一惊,连忙将它捞起来。
富贵儿整个都缩在龟壳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敲着龟壳,一脸的痛心疾首。
“富贵儿,这么快就要白发人送黑发……呕……呸!”
没有动静的富贵儿突然探出头冲沈韩杨吐了泡口水。
一双绿豆大的眼睛转了一圈。
睡得好好的仿佛听到有傻逼在咒我!
沈韩杨松出一口气,拿着富贵儿晃了晃。
“还以为我要提前给你送终了。”
富贵儿伸出小爪子拍了拍沈韩杨,像是在安慰他。
放心,一定死在你后面。
已经临到秋日,晚上的风吹得有些凉,沈韩杨走进客厅,时钟已经到了晚上七点,邹喻还没有回来。
他环视一圈,豪华宽阔的室内只有他一个人。
因为没有开灯,里面有些暗沉,他默默的将所有的灯都打开,嘴里愤愤的念叨着:“这么晚还不回来,让你尝尝什么叫电费破表的感觉。”
等室内灯火通明一片明亮的时候,就显得整栋房子更加的空旷冷寂。
他又默默的把厨房和浴室的灯关上,叹了口气。
“看在你诚心要赚钱养我的份上,我就手下留情吧。”
他抱着富贵,独自坐在沙发上。
想着平常邹喻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度过的日日夜夜,他突然觉得,有钱也没那么好。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八点,他没有一点想去做饭的意思,整个人都懒散的躺在沙发上,有些无神的看着头顶的吊灯。
都说夜晚是多情的诗人。
往常没有的情绪在此刻全都爆发出来。
他清晰的想到,他已经死了啊。
现在出现在阳光下的他是一具等待腐烂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