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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归宁神?色复杂:“我倒是没想到,京公子竟是如此一个玲珑心思的人。”

“谢公子实在过誉了,”京玉砚唰地一下把扇子打开?,笑吟吟,“我也没想到谢公子如此沉默寡言。”

谢归宁有?些不自在。

谢家便是如此沉默庄重的门风,自然教育不出来如京玉砚如此这般跳脱性子的人,半晌,他才道:“如同宋居这样手段的人和事,并不是个例。”

他已经听说过很多?次了,而且都是发生在寒门学子当中。

京玉砚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淡淡道:“如今科举制度便是如此,寒门学子的机会被极度缩紧,自然会有?投机取巧之辈,这科举制度存在着巨大的问题,必得改革。”

谢归宁神?色一凛,低声喝道:“慎言!”

京玉砚被他一凶,也反应过来现在是在人多?口杂的酒楼里,自觉失言,闭了嘴。

谢归宁缓了缓神?色,摇摇头低声道:“此事难以一蹴而就,你若想放开对寒门学子的桎梏,必会触犯士族的利益。”

“士族已经得到很多?了,”京玉砚垂眼,“但事关大盛的未来,许许多?多?像郑容渊这般的寒门学子不应当被埋没。”

谢归宁用筷子尾敲了敲他的手背,示意他别说了,专心吃饭。

京玉砚吃了一会儿,放下筷子,打了个小小的饱嗝,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啊”了一声。

谢归宁询问地挑了挑眉。

京玉砚叹了口气:“我的银子都在凉秋身上,我打发他去送郑兄回去,看来这顿饭只能谢公子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