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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归宁眼底的光慢慢地熄灭了,他张嘴似乎要说什么,下一刻又沉默地把话?咽了回去。

“但在这二?十年里,我明白了一件事。”

京墨注视着谢归宁那双和年少时没什么区别的眼睛,慢慢地说:“原来人的爱和恨是可以相互消解的。”

“谢归宁,如今我既不爱你,也不?恨你。”

京墨松开了握着匕首的手,看着谢归宁肩膀中刀,脸色惨白的模样,他笑了,笑得?越来越厉害,笑得?他单薄的身体都在颤抖,笑得?两行泪水从那双瑞凤眼里蔓延出来,顺着脸颊滑落到衣领里。

他倒退两步,转过身跌跌撞撞地踉跄走出偏殿的门去,嘴里反反复复地呢喃:“少年自负凌云笔,到而今,春华落尽——”[1]

“——若对黄花孤负酒,怕黄花、也笑人岑寂——”[2]

鸿北去,日西匿。[3]

……

天色初暗,一个裹着黑袍带着兜帽的人敲响了督主府的大门。

督主府的侍卫不放人进去,那人拿了个令牌晃了一下,侍卫们面面相觑,只能开门。

黑衣人在侍卫的引领下去到了金子晚的书房,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