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无奈的笑了，“小七，你就那么恨我吗？所以才一直出现在我面前，一直不肯放过我？”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的黎渊依然安静的看着他，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达，用那种平静异常的目光看着他。

白辰伸出手，黎渊消失在了空气中。

白辰让人搬了酒过来，一直喝，一向自律的他，此时却喝了个昏天暗地，不省人事。

梦里，他在满天的飞雪中拥着一个人，他的表情温柔，对怀里的那人笑的很是开心。

他原本以为那是若清，但是那人回过头来，却是小七，俩人在雪中漫步，好不惬意。

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愉悦的心情，那种由衷的开心，是完全发自内心的，而不是假象。

他捂着心口，疑惑不解，他难道爱的不是若清而是……小七吗？

否则梦里面为什么都是小七，而从来没有梦见过若清？

那些以前自己完全不在意的小细节，一点点的展现在自己眼前，他现在才发现，陪伴在自己身边时间最久，让自己安心的竟然不是若清而是小七。

若清的近百年竟然完全比不过小七的十年。

也是，若清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就像自己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小七一样。

就像自己对若清的执着，小七对自己的执着一样，他们都错了，他和自己都错在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