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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急?”陆谨言偏过头,眉眼冷冽。

陈大夫被这气势压得心头一跳,可还是医德占了上风,拱手回话,“是。”

陆谨言猜想他应当有重要的事情要说,眼光在墨绿底白萼梅的帘子上停顿良久,步子已经往外迈着,“跟我过来。”

两个人随后去了外院的书房,外面侍卫把守着,任何人都不能轻易进来。

“发现了什么问题吗?”陆谨言背靠着黄花梨木的圈椅,十指交叉叠放在桌子上。

“夫人原本只是些皮外伤,养个几日就能好。不过在捉脉的时候,我倒是发现些东西。”陈大夫捏了一把还没有剩下几根的胡子,慎重地说:“夫人先前应该是中过毒,身子有损,怕是子嗣艰难。”

陆谨言脸色完全沉了下来,双手松开坐直了身体,“你可确定?”

“我行医这么多年,这点还是能看得出来的。不过不是今期中的毒,应当是已经有一段时间。”

那这就是说,在承恩侯府的时候她就已经中毒了。承恩侯府统共就那么几个人,真正能下手的会是谁?

他原本是不想怀疑江老夫人,因为如果是她,事实要比想象中的还要恶心。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子嗣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可若真的是江老夫人动的手,那便是一手将她教养长大的嫡亲祖母给她下了绝子药,生生地要了她大半条命,这个事实她能接亲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