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出事,郑卫华一直等在外面。
他想了想又问:“学校那边的工作可以先放一放吗?”
当校长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劳心又劳力。
郑卫华有些怀疑她之所以长不胖,就是因为费了太多心神。
“你月份大了,久坐久站都不好。”
陈芸慢吞吞解决生理问题,穿好衣服走出来,对这个提议没有表示反对,只说再等等。
“等什么?”
“我手上的事情得慢慢放给别人。”陈芸想要洗手,郑卫华帮她舀了一瓢水。
“要多长时间?”
“最长一个月吧。”
郑卫华面色一沉。
“我尽量快点。”陈芸擦干手指,眼神闪躲。
水瓢被放下,郑卫华咬着牙一言不发。
“我现在事情渐渐少了,你不用太担心。”陈芸勾住他的手指:“再说今年也不一定有洪水,你看去年不就没有?”
郑卫华反握住妻子的手,长吁了一口气:“但愿吧。”
但事与愿违,才进入六月,天就像被捅了个窟窿一般见天地下雨。
这雨倒不像他们第一年搬过来时那么大,只是更持久,仿佛就没个结束的时候。
江河水位在缓慢增长,革委会已经组织人进行前期防汛工作。
部队等待着上级的命令随时准备增援。
郑卫华的心情有目共睹的差,几乎一天到晚都沉着脸,只有到家了才会缓和下来。
夜里,陈芸突然被一阵抽痛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