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明辉迟迟反应过来梅涯九话中的意思, 之前看过一眼的画面紧跟着浮上脑海, 只是画上的两个人不再是原本的模样。

他们的姿势不变, 只是没穿衣服的两个小人分别有了他和师尊的身形、外貌。

棠明辉禁不住深吸口气，一想到会和师尊做那画上的事, 他两腿就忽地发软，脑袋也晕乎乎的。

这是一个未知的领域，是他从前不曾踏足过的陌生领域。棠明辉既期待兴奋, 又难免感到紧张恐惧——不深，但确实存在。

棠明辉颤颤巍巍紧紧抓住梅涯九的衣襟, 用力到指节发白, 分明是害怕的，但他的身体却放松地依偎在梅涯九的怀中。

这样溢于言表的依赖叫梅涯九的坏心情回升了一点，只是一点点, 他的心情仍然糟糕透顶。

梅涯九眉宇间如乌云般的压抑阴沉并未褪去, 此前被激起的杀气也仍缭绕在身周，对南风馆虎视眈眈。

“不过在此之前……”梅涯九左手握住小徒弟的后颈捏了捏, 动作间流露出几分危险的味道, 声音也冷冰冰的, “你进去都做了什么？有谁碰过你？碰你哪了？把你进去到出来的每个细节都说一遍, 不许隐瞒。”

梅涯九松开小徒弟, 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左手则从他的后颈上移到了下巴处。他捏住小徒弟的尖尖的小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棠明辉乖乖仰起头, 细白的脖颈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有着同天鹅一般好看的美丽。

他老老实实将进南风馆以后的事，事无巨细地交代一遍，梅涯九边听着他说，边仔细审视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