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莫年的视线从手腕挪到叶闻流面上,叶闻流笑得卖力抑或是真的欢喜,乙莫年神情淡淡的,不多时,淡漠挣开了叶闻流的束缚:“举止轻浮,不许吃饭。”
说罢,转身就走。叶闻流悻悻摇头,瞧着那道颀长的背影手心痒痒。转念一想,他像是想通了什么傻乎乎笑了,先前心头的阴霾也一扫而尽,手还是摸】到了不是?
未及午时,一道白光自正殿飞出不偏不倚落在叶闻流肩头。暖流像一道闪电在他体内极速奔走,很快传遍四肢百骸。
不过片刻,身上附着的寒气被尽数吞噬。叶闻流冻僵的脑袋苏醒过来,他扯了扯唇角,几个字从苍白的唇角溢了出来:“多谢……师尊……”
“继续。”
叶闻流:“……”
日复一日,管他秋风狂起还是晨露成霜,叶闻流从未歇过一刻。
连着禅坐了大半月,在一个涩风凛冽的夜晚叶闻流终于被告知,他可以不用在寒池边上禅坐了。
乙莫年嘱咐叶闻流歇息了几日,开始教授他御剑之法。
剑道,乃修行之本。在无垢天待了这几个月,他倒是能御剑了,只不过不大动作不怎么利索。
月下,一对影子,一高一矮,面对面站着。
“御剑可会?”乙莫年这话分明不是在询问,似是已经笃定了叶闻流已掌握了御剑之术。
寒风呛进鼻孔,叶闻流用力抽抽鼻子,鼻头红红的。他觑了乙莫年一眼,心中底气不足,目光也不怎么坚定:“这个……徒儿……自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