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黎昼的抱歉毫无诚意，“你跟你弟弟说晚安了。”

“嗯……”

“我呢？”黎昼理直气壮地要公平。

“嗯？你也要晚安？”

“要公平。”黎昼在她背后固执得说，宋知夏看不到他的脸庞，但也能想到他此刻不容置疑的表情。

她抠抠衣角，小声说：“那，晚安？”

“嗯。”黎昼唇角微微翘了一下，鼻尖稍稍抵到她的发顶，轻轻嗅了一下，让人愉悦的甜甜的味道，他忍不住又用鼻尖蹭了一下，使得两个人靠得更近。

宋知夏手按着门板，都能感觉到头顶奇怪的触动感：“你在干嘛？”

“研究你的味道。”

“……”

她脸蛋爆红：“我，我睡觉去了……”说完，她就打开卧室门。

黎昼没什么反应，轻轻嗯了声，漫不经心地放她离开，昏暗中，他挺拔的身影却洋溢着无比愉悦轻松的气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黎昼摩挲了下鼻尖，似乎还能嗅到那股很像草莓的甜甜的味道——为什么会这么甜呢？

……

这天之后，黎昼和萧喻相处地还算不错。

不过这也多亏了宋知夏的平衡之道做得好，哪个都不能拉下，哪个都不能冷落，不然就会有一个闹脾气了，一个是明着闹，一个是阴着闹，比如半夜你打开房门，突然发现有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白手套的教授坐在你床上，说要跟你谈谈工作，给你送个水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