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赐了宫苑,还是回去歇着吧,哀家不需诸位伺候了。”太后倚着身子淡淡道。
“臣妇们心里慌得很,在娘娘这还稍稍安心些,那皇后曾与荣贵妃不睦,咱们也不敢上她那去,怕被牵连。”
“在宫里没什么不好,倒是那庆阳在宫外,哀家还更担心她。”太后皱眉暗暗叹气道。
“这……”几个夫人面面相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太后抬眼只一瞧心中就觉得有事,便道:“有什么事便说,吞吞吐吐的,还嫌不够闹心吗?”
“臣妇们不敢说呀。”为首的一位告罪道。
“说!庆阳那孩子脾气拗,真掺和到这事里就不好了。”
“娘娘恕罪,臣妇们也是听宫人传进来的消息,熠王爷请庆阳长公主殿下入宫侍疾,殿下不肯,摆了棺材在公主府,说就是死了也不能同乱臣贼子为伍。”
太后扶助胸口颤抖着问柏柘道:“是不是真的?”
柏柘“哗”地一下跪倒在地道:“确有其事。”
“庆阳!”
太后伸手喊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雪换了细碎模样,从阴骘的天空慢慢洒落,柳良站在公主府的大门口,略抬头,有些冰凉的雪落在面颊上,还有一些粘在粗麻布的齐衰服上,他举着桐木棍的手略扫了扫。
“都尉这是何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