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薪神色迷蒙起来,微蹙着眉,长长叹息一声。

“怎么叹气了?”

“这故事听着耳熟,像是咱们又不大像。”

“怎么个说法?”

“说它像,那剧中人的心境情形似有想通之处;说它不像,总觉得咱们身上桎梏太多比不得他们敢爱敢恨,心随情动。”

“所以你觉得咱们好,还是剧中人好?”

彼薪转过身笑了笑道:“有你就是最好的。”

流复抿着嘴,目光触碰了他一下,又躲了开去。他剥了颗枇杷吃,时令太早还没熟透,酸得流复直皱眉,就搁到一边,最终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彼薪好奇道:“怎么了?”

“知道这段书出自哪家话本子吗?”

“不知道,从未听过呢。”

流复眉眼带笑,回他道:“《水存风》。”

彼薪点点头,就道:“虽是另一家典故,写得倒与桐音斋的本子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却有他独到之处,说不清是什么,总觉得亲切。”彼薪又琢磨起来,对流复道:“桐音斋最出名的几本读来只觉得像是史官亲眼记录,细致真实,却不能知其中人物所思所想。而这段书说来,好似亲身经历过一般,又跳脱出来以旁观者的口吻细细道来。怪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