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内侍揣起银子,笑道:“嘿,您还想挺美,宫里怕来的姑娘偏您,让一位陪着,一位在边上记档,这才公允。”说着手抬起来对柳良小声道:“都是熟人,您也甭慌,好好发挥。”走前又笑呵呵地拍拍柳良肩膀。

夜色里远远的走过来两位姑娘围着大红面纱,一位端了钟漏绳尺,一位捧着纸笔墨砚。柳良眯了眼去瞧,竟好像是清团云糕。

二位袅袅施了礼,柳良四周看看,又疑又慌,便道:“怎么是你们?阿姊呢,她知不知道这会子的事儿?”说着扒开她二人满院子的乱转,嘴里嘀咕道:“我知道你在,不就想瞧我笑话吗?还堂堂长公主殿下,天仙下凡,就这样捉弄个小辈,让我拿了你,可就没脸了。”

“爷,别找了,主子这会子在慈宁宫听训呢。”

柳良愣在原地,见清团又道:“咱们这不交差,主子那边抄着的《女诫》就不能停,您要是心疼主子就快些了结了这差事,咱们也好复命。”

“这是怎么个说法?”

“爷的消息刚递进去主子便知道了,跑到太后娘娘那里闹着不肯。太后圈了主子让好好学学女德,非得咱们完事了,主子才能歇。”

柳良见此心生一计,与二人道:“只要交了差就是,你们只管按规矩写了文书,等庆阳出来了,我再与她解释。”

二人面面相觑,红了脸,互相用手肘撞了撞对方,那云糕才不好意思道:“不是奴婢们不肯听爷的,只是咱们也不懂这其中的章程,胡乱也编不出呀。”

清团趁机点头道:“爷,奴婢两个丫头实在不懂这些,不如爷说了,奴婢一一记下应付过去,主子那奴婢们自会作证,不怕爷被念叨。”

“这……”柳良也臊红了脸,搓着衣角,低低道:“可我也是不懂的。”

清团云糕相视后“噗嗤”一笑,云糕抿嘴道:“您还真是银样镴枪头,竟也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