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绱舴弄不清其中界限,偶尔兜不住的几句话,又惹得桨乡兴奋。可桨乡再去缠他,绱舴只咬死了说彼薪流复没有半点纠葛。桨乡十分聪明,猜到了绱舴是故意不肯说,于是就少去同他说这些了。
绱舴看着桨乡哭得梨花带雨,哄着道:“没有诓你,但就是兄弟罢了,我也不能乱说啊,再惹了桐音斋的祸。”
桨乡抹干了泪,怔怔道:“哥哥说的是,我早该出戏了,也许真的是宫里派人封的桐音斋,什么情谊大概都是空的吧。”
绱舴摸摸鼻子道:“你这样想也挺好,回自个屋里歇着吧。”
桨乡点点头,定定地道:“我已经看透红尘了,还是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吧。”说着扔下绱舴就往自己屋子里去。
“哎!”
绱舴冲上去扯着桨乡不让她去,桨乡发了愿现在就要剃了头再不相信世上真情。两个人在院子里闹了起来,桨乡抽了绱舴腰间的刀作势就要绞头发,绱舴慌了神伸着手抱着桨乡的手腕,闭着眼喊道:“别别别,好妹妹,我以前都是诓你的,他俩是真的!”
“什么?”
桨乡停下手里的动作,丢下刀,一把扯住绱舴的衣领瞪着眼道:“你仔细说!”
绱舴喘着粗气,也瞪着眼看着桨乡,脸色的表情十分复杂,一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兄妹二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半晌,桨乡皱着眉道:“你又耍我?下回你去庵里寻我吧!”
桨乡说着丢下绱舴就往自个屋里奔,绱舴有气无力的扯住桨乡的袖子,把她拖到近前,遮着嘴贴着她耳朵压着声音嘀咕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