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薪愣在原处,他看着流复好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很认真的说出刚刚那番话。彼薪呆愣愣的咽了咽口水,手指堵在流复唇间,木讷得摇着头道:“你不要说这种话,我绝不会做这样的事,这是把你往绝路上逼。”
“那我们这算什么,兄友弟恭吗?”流复红着眼眶拽住彼薪的衣领道。
“你是我最要紧的人,不论你是什么身份,我不想伤了你。上次的事我悔恨极了,我做不到再伤你一次,我做不到!”彼薪捂住头,闭着眼,慢慢抽泣了起来。
“如果是真心愿意又怎么会伤到我?今日我问这样的话就是想告诉你,我说的话皆是出自本心,所念所想都是琢磨了数千遍才说的,不是一时兴起,我等你一个答案。”
“你现在的话,我们再做不回兄弟了。”彼薪缓缓抬起头,呆呆地任由泪水从眼眶滴落。
“是,可我不甘心。”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做什么?莫不是以为我在引火自焚?”
“你我是一道长大的啊!这么多年了,我便是死了也不肯越雷池半步,万没想到如今却是你反过来逼我。”
“我可以等。但若说是我逼你,那就是冤了我了。你一次次的撩拨我,我躲了那么多回,忍了那么多回,换来得却只有变本加厉的试探。你但凡没有一点点的心思,我也绝不会问这样的话,我只想知道你我的缘分能到哪里?”
彼薪蜷着身子把头埋在膝盖里不说话,偶尔传出几声抽泣。流复红着的眼眶也忍不住掉下泪来,他抿着嘴,强忍着委屈和心口的绞痛,轻声道了句:“复儿走了,哥哥好好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