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聘赶紧抽回手,低头道:“不敢。”
典侍已经捧了干净衣裳来,是套樱的表白内赤的直衣装束,他摇摇头道:“换那套杜若的来。”
典侍捧过一套表蓝内黄的杜若杂袍,跪在潋止宫的身前给他宽衣。
“你是流复君身旁亲近的人?”潋止宫试探道。
“奴才从小伺候二爷,承蒙主子不弃,如今是身旁的管事。”
“那若让你替我做些小事,流复君应当不会怪罪吧。”
“奴才伺候人是本分,殿下吩咐就是。”
潋止宫让典侍们停了手中的动作,一招手让杜聘靠近一些。
杜聘自然知道这是让他来更衣,他伺候流复更衣惯了,这些也并不难。杜聘垂着眼,伸手进铜盆内净了手,拿过方巾擦拭手指上的水珠。
杜聘学着典侍的动作,跪在潋止宫身旁拿下他松开的腰带,褪下他的水干袴,一层层剥下潋止宫身上湿濡的衣衫。
杜聘见两套衣衫并不相同,要怎么伺候着穿便是一个问题,他拿过衣衫只很快看了看内外之分,心中就猜的如何穿着,大着胆子按着典侍摆好的次序,一件一件给潋止宫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