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沆瀣兮带朝霞,眇翩翩兮薄天游。
齐万物兮超自得,委性命兮任去留。
激清响以赴会,何弦歌之绸缪。”
景吝见此脱了外袍和靴子,“噗通”一声跳下水把流复捞了起来,拖着他到了岸边。流复一碰到那岸边的地,皱着眉道:“热。”
景吝不管这些直接把他拖了上来,吩咐人赶紧伺候二爷更衣,这才有几个侍从架起流复往屋子里走。景吝也去换了身中衣,穿好袍子正了正衣冠去给流复请安。
流复在池水里泡了半天,又吃了两壶冰茶,人才安静下来。流复歪在榻上神色倦怠,景吝进来请安,他就随手一指让他坐下说。
景吝是寿彭侯府里的公子,也是侍读出身,只是比流复大许多,早在他们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入了礼部当差。景吝忠厚仁善,彼薪流复小的时候常在功课上指点他们一二,流复高兴时还喊过两声何兄。
景吝忽然受命入渝,他没想到这么匆忙就要行如此要紧的事,况且二爷身子不好,情绪不稳,他也不知道宫里怎么突然这样安排,他只能一路尽力调度。可流复一直不理会封诰武侯祠一事,圣上的意思是玄亲王替主祈福,这多少天流复连武侯祠的门槛都没碰过一下,如今听说流复身体好转,他也不能不来请示。
景吝起身行礼道:“封诰仪式已是尾声,往下便是重修忠兴公金身,臣来讨二爷一个示下。”
“要修便去。”
“只二爷多日未去祠堂进香祈福,怕不合规矩。”
“本王是亲王,那个什么公,要本王去见他?”流复半眯着眼,有些困了,倚在一个引枕上休息。
景吝有些为难但还是道:“二爷至少去上柱香,臣才好去安排下面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