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王爷风头太过,却无势力自保,迟早要被小人陷害,到时候就是让皇上为难。”
流复手攥紧了袍子,神色难以平静,他一字一句坚定道:“我做什么和他没有干系,若我做错了,我自己一个人担着就是了。”又看向绾昭道:“你既知本王是众矢之的,又何必要掺和进来,这不大像你的性子。”
“本宫性子如何,王爷大概不会知道。”绾昭眼有些红,她偷偷咬了咬唇,稳住神色道:“本宫害过那么多人,就是为了稳固权位,想与王爷合作也只是想在前朝多份依仗。荣妃有熠王帮衬,有太后偏宠,本宫想在后宫有一席之地也只能求王爷庇护。”
“绾昭,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不信人心可以变成如此。”
绾昭的泪几乎要落了出来,她撇过头,咬住牙关硬把泪水憋进心里,她道:“王爷把人心想的太好了。”
“我知人心难测,可能写出那些诗词的女子,心中自有天地,我不信她能被世故浸染地失了本真。”
“可命运不由我主,心中有所牵挂,不能不入世俗。”
流复喃喃道:“所谓关心则乱。”
绾昭听到此更是身子忍不住颤抖,她道:“本宫还有家族父母,为了他们本宫也要撑下去,王爷之语,重了。”
流复也有些不忍,只道:“娘娘今日这番话是肺腑之言,流复心中明白。可我心中亦有大义,争权夺利实非我本心。柳家做事一贯还算遵守道义,若还能守节,流复愿坦荡结交,若并非同道,流复怕不能苟同。”
“可,可你这般怕要伤到自己,何苦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