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薪也道:“黄鹄之事只能是犬戎之过,既然以此为发兵之由便不必去细究。你与朕只要心中有数,证据并不是那么要紧。”

礼吉暗暗皱眉却不说话,彼薪见他如此便问:“锦帆以为使臣求和一事该如何?”

礼吉并不想答,毕竟是易家军与犬戎对峙,况且犬戎明面上承认从前也是楚地支脉,就是说与易家有亲缘瓜葛,此时说什么都需谨慎。

礼吉道:“陛下做主就是。”

彼薪面子上也没什么波澜,便转了话题道:“犬戎送来贵女,朕后宫不缺嫔妃,不如赏给锦帆做个侧妃。”

礼吉忙行礼道:“臣还年轻,愿在朝堂上多多效力,并无儿女私情之心。”

彼薪道:“只是一个贵妾,何须如此,你好好待她就是,此等女子与你联姻也是好事,既认了犬戎血脉警示他仔细身份,又是对他族牵制不敢再随意出兵。”

礼吉本无心男女之事,心中又厌恶血统混杂之人,只道:“臣以为不必非以联姻为计,即便不联姻也可威震边境,外族不敢来犯。”

“那是要朕收回成命?”

“臣不敢,只是臣以为夫妻之间真心要紧,非有真心不可逾矩,所以望陛下另赐旁人。”

流复听到彼薪提到的那些他不想听的词时脸色就变了两变,若是彼薪敢把贵女赐给他,他就敢站起来怼回去。他忍了半天才道:“都说了不愿,你非塞给人家,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