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复点头道:“是这个理,若只说绾昭,本王心中还是信她的,所以这件事还是该问个清楚。”
二人说话间萍纶前来回话。萍纶是宫女,按祖制不能随意离宫,不能像杜聘一般进府里伺候,所以还是待在彻秋阁打理内务。
流复道:“姑姑不必多礼,本王只是有些话想问个明白。”
“主子问便是。”
“你从前伺候母妃时,可知她临终前有无异样,都有什么话说吗?”
萍纶仔细想了想道:“御医说先皇贵妃是心口疼的怪病,但娘娘一直都很安静,从来只是每日用药,也不说话也不吩咐任何事,就只是躺着,直到临终都没有留下什么话。这些王爷都是知道的。”
流复眉头紧锁,又问:“那母妃到底为何这样,像是心如死灰?”
“心如死灰?奴婢不知,细细想来,娘娘确实不似旁人在病中或哀痛或祈福或自弃,只是任人服侍,无论谁来问候都不见一丝波澜。只可惜奴婢当时只十四五岁,虽是近身宫人却不是亲信,其中有什么原委大概只有娘娘后陪嫁的老人才知道。”
“她们现在何处?”
“娘娘殁了之后,都不在宫中了。”
杜聘回道:“按理是送还给慕容家了。”
流复与慕容家来往不多,母亲本就是低阶宫女出身,外祖只是个里正,十年前就去世了。现下是姨母招赘在侍奉外祖母,因为没有男丁,家族也不兴旺,有远族的同乡也想搭上流复这个金枝,但实在都是些不堪使用的人,流复也就都不太亲近。他们也只能打着流复的名号在地方上混些吃喝。所以流复对慕容家的情况也不大清楚,他只得想着修书去平舒问令人外祖母安,再提起当年母亲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