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复听着怪怪的不习惯,便道:“什么主子,这里只有皇兄是主子。”
牵羽笑道:“这是规矩。”
流复奇怪道:“什么规矩?从前不这样。”
彼薪躲后头捂了嘴笑,却就是不解释,任由着下头奴才恭维。
牵羽瞧了眼李和道:“您重获圣宠,奴婢们理应来拜。”
流复伸手指点他们道:“就是你们昨晚使的坏,本王还未惩治你们,这会又卖乖了?”
小太监捧着流复的那双花摺嵌青玉乌鞋上来伺候,流复刚要说话,彼薪牵住他道:“错的人在这,和奴才们置什么气?”流复忽然想起礼吉还在西偏殿,若是他听得什么动静地缝都不够钻的。
瞧流复耳朵尖腾的红了,眼神朝西边瞧,李和上前答话道:“世子爷才过三更天就起了,说是先回府了。”听罢流复脸都不知道往哪藏。
彼薪在他耳边小声说:“礼吉不是会乱猜乱说的人。再者他在偏殿怎么知道这里的事?”
流复道:“他的为人我不担心,是我自己觉得不好。”
彼薪笑着捏他的脸道:“脸皮愈发薄了。”
奴才们伺候着彼薪流复更衣,流复背对着彼薪道:“你偏派了阿鹄去礼吉府里,到底还是忌讳着他的身份,得寻个亲近的人约束着。”
彼薪任由宫人帮他穿衣,只道:“若是朕真是忌惮他,大可派校事府的人去,派阿鹄这样性情诚直的不是自寻烦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