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面冲进几个奴才摁住她,有人回禀:“皇上时辰到了。”彼薪又看了一眼地上已经癫狂的贵妃,知道再问不出话了,一挥手,走出寝宫。
彼薪才踏出宫门里面就传来女子被棍棒猛打的声音,她疯狂的呼喊,凄厉的尖笑,比啼哭更加恐怖万分。
李和皱着眉道:“这不会办事的奴才,真真是脏了皇上的耳朵。”彼薪不说怪罪,只问李和贵妃为何痛恨太后。
李和道:“这后宫里的事儿,谁也说不清楚。只听说贵妃以前怀过个孩子,自个儿不小心失足小产,一直伤了身子,恐怕怀疑太后害她。”
失足,又是失足,这宫里有太多的意外,妃嫔间的争斗与前朝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太后出身尊贵,母家很有势力,先后一去,先帝就属意她为皇后,确实是有嫌疑,但现在不是去查陈年旧事的时候。如今对彼薪来说最打紧的是前朝权势,他要让流复协助自己,从那些重臣手里把权力夺过来,不能轻举妄动。
太后晓谕后宫,先帝贵妃忧思成疾抱病去世,特赐厚葬妃陵。而其余活着的妃嫔也不算完,生下孩子的妃嫔中只有三皇子生母是生了皇子的,又不在京中,就还叫跟着儿子,其他生了公主的妃嫔全住在寿康宫按位分侍奉,其余无所出的妃嫔通通落发出家。
彼薪日日叫流复前来陪他批奏折,流复并不执笔,只站在一旁看彼薪如何批示。彼薪也会问流复如何看待奏章所承之辞,流复略答几句,彼薪或是点头,或是纠正,流复天生聪颖也大意懂了些为政之道。
今日流复又进启夏宫陪彼薪,彼薪并无坐着批折子,而是站在书桌前提笔练字。
流复笑着走近彼薪道:“如今你倒闲了。”
只去看那纸上写了什么,竟是国号。
彼薪见流复来,搂他到面前,指着字说:“你可知我朝国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