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欢指着两个漆盒喜笑道:“不知小姐更中意哪个?”

绾昭眼中失色,只淡淡道:“家中如此,我还能去想一己之事吗?”

琴欢执了绾昭的手语重心长道:“小姐既要争,那就不得不依仗两位皇子。若能嫁于一人,老大人的困境自然迎刃而解。”

绾昭愁眉紧锁道:“他二人这样待我,我怎么忍心谋算他们?”

琴欢摇头庄重道:“小姐不是对二位皇子毫无情谊,他二人又看重小姐。小姐只管挑好的,既解决家中困境,又可终身有依。”

绾昭只叹息一阵,闭眼不再说话。

歇了十几日绾昭膝盖伤势渐好,可以走路,于是带着琴欢前去皇后宫中谢恩。皇后着了件黑底红画凤凰于飞暗花缎子,簪了花房特特培育的红瓣牡丹,鲜艳夺目又不奢靡,将正当盛年的皇后衬的格外风韵十足。

行礼赐座后,皇后问过伤势,得知当时绾昭跪的碎陶片上偷偷叫人撒了坏伤药,膝盖虽看着快好了,其实已经伤了根本,别说以后遇上阴天下雨,这膝盖就要犯病,疼痛难忍。就是长久站立,膝盖也像有刀子硌着骨节般痛不欲生。绾昭嘱咐太医不要声张,自己也谁都没说,今全实言告诉皇后。

皇后皱着眉头,抚了一把东珠耳坠子道:“你这番话到底是何意图?”

绾昭拘了一礼,满脸坚毅之色道:“那日奴婢为奸人所害,幸得娘娘相救,奴婢今日据实相告,只为得娘娘信任。日后无论娘娘要奴婢做何事,奴婢都以娘娘马首是瞻。”

皇后徐徐剥了颗葡萄,送入嘴中道:“本宫又不需要你做什么,你且当好自己到差事也就罢了。”

绾昭定定道:“有人胆敢僭越娘娘之位,以下犯上,这种人娘娘难道还要大度宽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