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对方踢着什么东西摔了, 梁泽条件反射的抬手在他身上捞了一把。
官聆稳住身形赶忙道歉,“对不起。”
梁泽借着路灯的光打量官聆的神色, 夜里的风带着些微凉意,将他眼窝底下飞起的那抹晚霞给吹散了,黑眼珠子倒仍是晶亮的,环在对方肩头的手往里收了收, 然后缓缓松开, 缩回来的时候没忍住在他脑袋上秃噜了一把,粗硬的发茬儿扫过手心,带起刺刺麻麻的痒意,像触电似的, 梁泽快速收回了手。
“嗯?”官聆不解的抬眸看向他。
梁泽别开脸, 将视线投注到前方漫漫长路,一眼望过去看不清这条街有多深, 他收回视线,单手插进裤兜儿里,模样悠闲,吐出来的话带了几分揶揄,“你酒量可真不怎么样。”
统共才六瓶啤酒,烧烤大多是辣口的,梁泽在国外待的时间久,吃辣便有些力不从心了,几乎吃点食物就得喝口酒,算下来他喝得还比官聆喝得多,但眼下两人的状态却是相反的。
也不知是酒精导致大脑短路还是在这件事上官聆还挺有自知之明,他难得的没有想要一争输赢,挺实诚的点了点头,“是不怎么行,”脑袋里思绪串了频,他蹙着眉说,“比起以前差远了。”
梁泽权当这是“官式谎话”里的一种,临时取名为“官式大话”,笑盈盈的调侃道,“怎么,听你这口气以前还挺能喝?”
“一般般吧。”官聆试着回想了一下,“谢师宴那次是我的巅峰时期,”说罢他邀功似的伸出两手比了个数,“三十二杯,牛不牛?”
梁泽不大相信,打趣道,“纯净水么?”
被人如此看扁,官聆有些不大高兴,眉头高高蹙起,黑眼珠子瞪着梁泽,“白的啤的都有,具体的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