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例行地关心了一通之后,岑斐挂了电话。
这时的他,正在医院办公室里。
——他吃完晚饭,又回来医院了,有些事情要做。
另有一个同事,也在他私人办公室里,本来是来借资料的,却正好听见他与上官芽芽的对话。
然而,这却不是他第一次听到他们的这个对话,以前有好几次,上官芽芽给他打电话时,他也撞见了。
他狐疑地看了岑医生一眼。
岑医生将手机放在一边,正好看到了他的狐疑脸色,就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而这名同事,还不知道上官芽芽是谁,只是知道一直有个女人,最近总是给岑医生打电话。
“岑医生……你的追求者?”
“嗯?”
“我怎么最近总听到这人给你打电话,每天还没话找话似的,来来回回就那么四个问题。”
“哦,就是一朋友,脑……”
他本来顺口就想说,脑袋看着就像不太好使的样子,所以也别指望她能问出什么有水准的话,能记得问那四个问题,可能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了,咱也别太挑剔了。
可是转头一想,不对啊,要是这么一说,万一哪天传到上官芽芽耳朵里可怎么办,她看着又不像是不会生气的人。那万一一生气,又作妖,还是那种让他想都想不到的作妖方式,那可怎么办?算了。
所以,后半句话他就收住了没说。
只是将上半句重复了一遍。
“就是一个朋友。”
“朋友?哪家朋友照三餐问候你,又关心你吃喝,还关心你爸妈。说吧,暗恋你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