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肱叹道:“小娘子有所不知,我义父事务繁忙,素来又对弦端要求高,因此在亲缘方面,弦端总觉得略有空落,其实他所求也很简单,不过是义父他……”
韩弦端笑着打断了鲁肱的话:“真是越说越不能入耳,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难不成还天天望着父亲母亲亲近我不成?”
若真如鲁肱所说,其实也不是丢人的事,不过我见韩弦端不愿再继续说这个话题,便顺着他的意思,不再往下说。
周围安静下来,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尴尬,我想了想,便将短剑取出,问道:“这是青铜剑么?”
韩弦端点了点头,道:“正是。”
鲁肱又插话:“是我们从鄞县出发来武陵那日,义父特地着人送来给弦端防身的,据说是个神剑。”
韩弦端黑了脸:“你要不去单独找找别的出口罢?”
鲁肱冲我们嘿嘿一笑,别过头不再说话。
我便又理解了一分,想来韩弦端的父亲对他也不算是冷淡,知道孩子要去涉险,还特地送来神剑防身。
我便将剑递还给韩弦端,道:“既是神剑,在我手中也是埋没,还是还给你,我跟着你们便是了。”
韩弦端背着手,并不接手,只淡淡道:“也不是什么神剑,不过有些年份,算是个古物罢了,送给小娘子把玩罢。”
鲁肱回头冲我使了个眼色,我见韩弦端说起自己父亲,仍旧是一副别扭模样,便将剑收回,道:“那我就替你保管着,将来回了鄞县,你想通了,随时去我家拿便是。”
韩弦端沉默片刻,勉强点了点头。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古府大门,从府中出去,路上十分空旷,竟是一个行人也没有,鲁肱奇道:“方才进来时还有许多人要去夜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