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湾认识有段时间了,我孩子和小湾是朋友。这不,知道她生病住院了,我连忙就赶过来了。”
这样啊,文西听懂了。
她看向林湾,林湾也没有否认。
陆文梅不愧在妇联工作,左一言右一语和文西交谈甚欢,中途还不忘照顾林湾,看的林直眼睛发直。
林直从来没有见过比陆文梅更能说会道的人,从柴米油盐到生养孩子,大吐苦水,和她娘惺惺相惜说个没完。
最后离开的时候,文西和陆文梅还拉着手,依依不舍,一口一个大姐小妹。
打探儿媳家的情况真不容易。
眼看人走了,陆文梅才松了口气。
回头,就正对上林湾淡淡的、不含一丝情绪的眼睛。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陆文梅捕捉到了。
诡异的,陆文梅觉得眼熟。
猛地一拍头,可不就是儿子平时的眼神吗?
程恩赐一整天都没有等到林湾。
黑暗中,他躺在床上,眉间凝聚一团无法散开的焦虑。
他不由反思,难道是那天说话太狠了?
一旦产生了这个想法,他周围就像有几十只蚊子蹦跶一样,彻底睡不着了。
辗转反侧,床不停发出嘎吱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明显。
“有老鼠吗?我听见一直有声音在响。”
听见室友准备下床的声音,程恩赐僵了下。
只道:“不是老鼠,是床在响。”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