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非起身,拍了拍衣服,假装逛街地跟在挂着黑荷包的那人身后。
她算是想起来了,这荷包不就顾行之抢过来后又被她逼着还了回去的那个吗。
尤其是那上面的白线走绣简直像极了魏瑜的荷包。
桑晚非暗中打量那个人,得到了初步的判断:高高壮壮,眼带贼气,穿着普通,走路莽撞,步伐沉重。
其实她在刚看到那荷包时就已经有了个不太好的猜测,但总归按捺住了浮动的心思,耐下心一直跟着他。
那个人看起来好像就是出来瞎逛的,毫无目的得像个无所事事的混子。
好在,他总算是慢悠悠地越逛越偏僻。
相应的,异样感也愈发重了起来。
桑晚非站在树后,看着他谨慎观望了四周后,才进了一座破庙。
她动作敏捷地跟着悄声蹿到了窗边,透过破了洞的窗纸窥探里面的情形。
里面地上随意铺着乱糟糟的稻草,斑驳掉漆的贡像到处结上了蜘蛛纱网,破败荒凉。
或坐或站的约数是有五六个人,皆身着粗袍,手边都放着刀斧类凶悍的器具。
其实应该是还有一个与这些人格格不入的人的,但她的视线被挡住了,只能瞥见一点布料明显优质的黑袍角。
她凝神,心里有了些微的不安。
遮挡住桑晚非视线的人走动起来换了个位置,也就暴露了后面的人。
一看清,桑晚非就皱了眉。
黑袍白面,果然是魏复。
他目前着实狼狈,发束凌乱,衣服有的地方还有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