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延便道:“之前说的事情都不难办,难办的事情是,我想利用这件事,把其献推向太子的位置,再逼迫今上,对天下人说出当年的实情。”
“可连我们自己都还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的都不过是猜测。手上什么证据也没有,鲁莽行事,恐有不妥。”
“如今泰山大人和劲山先生都仍然在追查这件事,多多少少查到了一些东西,他对泰山大人的成见也稍稍放下了些许。”
“如若不然,也不会在暗中帮着丰之做生意了。”
这几个月来,沛声的生意的确有了些起色。
他开始对贩卖西洋货物的生意感兴趣,要从打点船队出海开始。他自然是什么也不懂得,还在慢慢摸索而已。
前几日听赵五娘说起他已经谈好了一支船队,还以为是沛声自己开窍了,居然是劲山先生在背后帮忙。
“……他很会做生意么?”沛柔说起劲山先生总有几分别扭。
齐延便道:“你以为他当世大儒的名声是货真价实的?不过是用钱堆出来的罢了。他于经商一道上,倒是的确很有天赋。”
“前生我与他有幸相识,携手将景璘拉下了皇位。他后来也跟我说起过丰之,他其实一直都没有走远,在燕京城中隐姓埋名做生意罢了。”
那也难怪。大家都以为沛声是走远了,可前生定国公府一出事,他却也立刻就回到了家中,与家人共生死。
“今生我倒是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交集,让他愿意出手帮他。或许也是人与人之间说不清的缘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