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那想必取了他首级的人,又要升官发财了。”
沛柔原来只是调侃,再看了一眼齐延,心里就生了点狐疑,“不会就是你动的手吧?”
齐延看着她,点了点头,“在郑州射了我一箭的人也是他。我和他也做了两辈子的对手了。”
又捂了她的耳朵,“不想让你听这些打打杀杀的。”
“他害了那么多人,也的确是该死。他原来只是一个人流放,如今回来闹了这一出,整个张家也就都被拖下水了。”
天下值得同情的人那么多,她也不必为张家人多花心思。
沛柔心里还有几分疑惑,拍开了他的手,“今上的病难道真有那么严重,我总觉得好像也有些蹊跷似的。”
“是我动的手,你说让阿霰进宫替白贵妃看诊的话提醒了我。”
“以三皇子今生的实力,若没有今上重病的机会,只怕他还真没有这个胆子。与其一直看着他碍眼,不如早些送他上路。”
沛柔瞪大了眼睛,“所以你让阿霰给今上下了药?”
“也不是下药。”齐延见她似乎有些紧张,把她又搂的紧了紧,“太医太医,就是一群只会开太平方子的庸医。”
“今上的病本来不严重,可宫里的太医都是明哲保身,只知道用些太平方子,渐渐地也拖成了大症候。”
“我只是让阿霰慢些治,让今上保持了清醒的神智,又没有力气下床,很是虚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