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的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色,奚言则是被纯情二字惊到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这个词和现在脸皮厚到令人发指的湛云漪联系在一起。
“那天晚上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问了我三个问题。
‘为什么人会滋生心魔?’
‘因为这是世人求而不得的妄想,一念之差便已入魔。’
为什么知道求不得却还要强求呢?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并不可耻,冲动的欲望是世人本性,等你撞得心灰意冷就不再强求。’
‘那怎样才能忘记一个人,放下执念呢?’他的声音在发抖。
‘用一段新的感情填补你内心的空洞。’
他似乎认真的接受了我的建议,向我求了婚下了聘书,正好我的孩子还缺个父亲我就答应他了,他将我带到凉川不顾众人反对坚持要娶我,那个时候他还不是杀识海的统领,只是个毛头小子可爱的要命。”
奚言默默的听着,湛云漪的三个问题和心魔有关?他的执念是什么,他又要忘掉谁呢?奚言心里突然有一个荒谬的设想。
“可是到了成亲那天,他却逃婚了,只留下了一封信,说他对我感到抱歉,只是他没办法忘掉那个人,他不会放下,内心的空洞反而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就算强求不来,他也是不会再回头的。
这件事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回红雨坊,我自己也能养孩子。不过啊凉川那边暗中调查了我,最后湛云漪知道了我有身孕想找他背锅,还有我比他大了二十岁的事情,一怒之下将我连夜打包送回了红雨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