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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云漪的脸色变得很古怪,说话吞吞吐吐的,“呃这种花是春缕,很常见的,一般后宫里都会种,凉川以前也有不少,只是后来环朝身体不好就都拔掉了。”

“为什么要种这种花,他们不觉得这个味道很难受吗?”奚言又打了个喷嚏,鼻尖红红的。

湛云漪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是……在后宫有用的……君上临幸嫔妃的时候呃……拿来助兴的,这种床笫之事小孩子不要知道太多。”

奚言花了点时间理解他说的话,在他漫长的一生中对男女之事可以说是知之甚少,湛云漪委婉的解释让他似乎明白了一点,他盯着那花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知廉耻!”奚言半晌才发出声音,脸色绯红。

“这怎么了,男欢女爱很正常啊,都是你情我愿的,有什么不知廉耻的,小言啊,我觉得你应该谈个恋爱,十七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该长大了。”湛云漪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奚言怒了,你就记得我十七岁了是吧。“流氓!”他打掉湛云漪的手转身就走,将湛云漪远远甩在后面。

越往深处走,花香愈发浓烈,奚言内心总算平静下来,心想还是先离开吧。这时他好像听见不远处的花丛中好像有什么声音,似乎是人粗重的喘息声,还有愉悦的低吟声。

奚言皱眉,走上前去,在绯红的春缕花掩映中,竟是两条交缠的人影。背对着他的精壮男子裸露上身,而他怀里则是宿玉川的国主鄢瑕。

鄢瑕纤细的双腿死死箍着那男人的腰,外袍滑落露出白皙而圆润的肩膀,他双眼迷离,不时发出诱人的低吟声。似乎察觉到有人来了,他凤眸微抬,见是奚言,嘴角勾起弧度,朱唇轻启,伴随着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粘稠水声,“要一起吗?”

奚言脸腾地通红,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震碎了,没想到竟身临其境的了解到湛云漪所说的“助兴”是什么意思,此时恨不得自己真的瞎了,他后退两步,忙不迭地跑了,身后传来一阵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