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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云漪听到他的嘀咕,神色漠然,“是啊,已经从内部腐烂了,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人要守护它啊。”

再次回到湛云漪的住处已经是深夜,奚言身心俱疲,只要一想到与湛云漪是共处一室,就觉得头疼,他将那木偶扶到床边,发现她脸上的妆容不知何时蹭掉了一块,露出木质的内里。

这样会被人发现吧,奚言皱眉叫湛云漪过来,湛云漪研究了一会,找了盒胭脂给木偶补妆。

“你还会这个?”奚言见他手法娴熟,有些惊奇。

“这很难吗?”湛云漪给木偶补好了妆,再仔细端详奚言有些苍白的脸,心中一动,拿起桌上的朱砂笔,奚言皱眉,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闭眼。”

他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到让奚言下意识闭上双眼,我为什么要乖乖听他的话,奚言为自己的反应感到后悔。

湛云漪在奚言的眼睑上轻轻划了一道,“别紧张哦。”

我才没紧张呢!然而奚言不停颤动的睫毛早就出卖了他。

感觉到手指在眼睑轻抹,奚言睁开眼睛,镜中的自己眼角两抹殷红,说不出的媚态。

“怎么样,我的手艺还好吧。”湛云漪颇为得意。

“好,好你个头啊。”奚言维持了一晚上的冷静面具再次被打破。

他正欲发作,这时窗外晃过一道黑影,湛云漪起身,手腕一翻,白露刀出鞘,警觉地盯着窗外,难道又是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