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庭忙从外间走进来,答道:“在”
“去偏殿看看,要是江二小姐在,就请她过来。”宁衍说:“就说她父兄来了。”
何文庭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何文庭去而复返。
他是一个人回来的,回来时欲言又止,脸色有些微妙。
“怎么了?”宁衍奇怪道:“阿凌不在?”
“在……是在的。”何文庭艰难地说:“江二小姐说,她这半年来在外游历,颇有收获,刚刚进屋时突然顿悟,于是需要闭关静心感悟一番世事人生,等想明白了再出来。”
景湛:“……”
江晓寒像是早猜到江凌要躲着他俩,笑而不语地端起茶盏,抿了口茶。
何文庭显然也觉得江凌这信口胡说得太没边了,传完话也颇有些尴尬,冲着面色不善的景湛干笑一声,贴着边走到宁衍身边,略略俯身凑到宁衍耳边,小声跟他道:“二小姐说,她现在回家肯定要挨国师的训,于是不想回家了,说是要在宫里住两天,请陛下给她分间屋子。”
宁衍:“……”
江二小姐在外头时打着景湛的名号“坑蒙拐骗”毫无压力,也未曾想过东窗事发之后该如何,现在回了京倒是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这位哥哥不大好惹了。
但好歹江凌在安庆府时也帮了宁衍不少忙,现在宁衍也只能硬着头皮给她打掩护。
“小妹可能也是累了。”宁衍睁着眼说瞎话:“还有阿靖,也一直都是小妹在带,轻易离不开她,不然老师就让小妹在宫中留几天——正好明天上朝,朕还有封赏给她,省的她回府之后还得折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