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恭亲王宁怀瑾已经去往前线,霍山县无人敢在这个关口上去触陛下的霉头,最后还是江二小姐敲开了陛下的房门,前去规劝安抚了一二。
“外面都在传呢,说你看你如此难受,想必是极为在乎玲珑的。”江凌怀里抱着宁靖,用一只拨浪鼓逗着他玩。“还有人想要去小沅叔叔那打听你的情况呢。”
被外头传成“悲痛欲绝”的宁衍此时面色红润,神色放松,正靠在榻上看话本。闻言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问道:“打听什么?”
“打听打听你身体呗。”江凌说:“小地方的人,又不像京中那么讲规矩,当然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在你面前卖卖好——听说还有人在打听玲珑长什么样子的,我估计是想给你塞人。”
“霍山县的县丞政绩平平,就会在这些事儿上动歪脑筋。”宁衍轻哼一声,随手翻过了一页书,说道:“反正朕不露面,其他的都随他们去吧。”
“不过话说回来,外头也有风言风语,说你光说了风光大葬,但也没说要给个名分什么的,是不是有点冷情了。”江凌将拨浪鼓塞到宁靖手里,问道:“衍哥哥,外头风言风语不好听,要不要找两个传瞎话的下人杀鸡儆猴。”
“有人问到你头上了?”宁衍问。
“那倒没有。”江凌说。
“那就不用管,等他们传着传着自己就歇了。”宁衍说:“朕不打算给玲珑名分,本就是个靶子罢了,物尽其用也就得了——朕可不想朕的皇陵里边放个女人的牌位。”
江凌撇了撇嘴,心说你想的可够远的。
“外头传什么都别理,随他们去,等过一会儿,晚间的时候你请程大夫来一趟,就说皇子受了惊,请他来给看看。”宁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