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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真的谢谢你。”

谢婉只是摇了摇头,“你应该知道,我这也是在帮我自己,但我还是真心希望你可以得偿所愿。你说老天爷是不是就是嫉妒你太好了,才一直给你这么多坎。”

沈听澜隔天就在御书房召见了沈筠。沈筠这几天在家躺着,把和沈听澜有关的东西全都思索了一遍,还是没能想明白沈听澜为什么突然翻脸。

听到宫里传召,沈筠以为沈听澜终于肯理自己了,喜滋滋地进了宫。他还没好好看看那害自己忧思几日的人,就被沈听澜一道派自己去醴陵振灾的旨意砸的神行俱骇。

“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醴陵近几月一直在闹水灾,朕记得沈将军最开始就是治水有方受到先帝褒奖,后面才一直平步青云。朕相信王爷也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其实沈听澜也有私心,沈筠当年被贬,本来是意气风发的正好年华,却遭受巨大变故,回来后也一直没有实业。沈听澜知道,沈筠是不想向他父亲那样,为景朝忠心耿耿了几十年,最后得了个暴毙而亡的下场。

但沈听澜不是先帝,也一定不会让沈筠步他父亲的后尘。这种程度的水灾对沈筠来讲肯定不成问题,待他回来后 ,沈听澜也好为他加封。

再一个醴陵离京城也有一段距离,来回再加上振灾,最快也要差不多一年。沈听澜正好可以趁沈筠离京安心养胎生产。

沈筠看着沈听澜和平时一样冷淡的脸,满身的怒气竟慢慢平歇下来。沈听澜就像个蜗牛,慢吞吞的探着脑袋,确定外面没危险了才稍稍探出点脑袋。自己才轻轻试探,他就立马缩回了那个坚硬的壳。

现在离开正好可以让双方都好好冷静一下,避免爆发更严重的冲突。沈筠就不信,撬不开沈听澜关着自己的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