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打开茶壶看了看,倒出来喝了一口,跟采荷说:“糖放太多了,安康有身孕,喝了腻嗓子。你拿回去自己喝吧。你娘也快出来了,剩下的日子,你就着元宝吧。”说完把帕子递给采荷,让她出去了。

李子言继续吃奶皮,“娇花花,你不是说今天吏部有事情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谢谦是赶回来的,此时恰是下午最热的时候,换下来的衣服有大半湿了,李子言想起昨天夜里谢谦撒娇,伸出手对着谢谦招了招,夸奖道:“美人的汗也是香的。”

谢谦干脆关上门,把亵衣也换了,李子言看着那瘦削却隐现腹肌的腰身,“哇,好一个春色无边啊。娇花花,你还没回我呢,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还掐着点来救你表妹?”

“不是你让铜钱来找我,说怡红院的老鸨又来了么?”谢谦换了身月白色的丝绸袍子。

李子言困惑,心里怪异。铜钱那货惯会偷懒的,说他睡觉,李子言信;说铜钱骗元宝去送信,自己过来邀功,李子言也信;但说铜钱大热天中午跑去送信,李子言是不信的。

“本王没让铜钱去送信啊?你见到他了?”

谢谦摇头,“是同僚跟我说的,说是有人匆忙过来找我,转述我让我回来。”

李子言眯起眼睛,不得了,王府出贼人了。

第二天,两人还在睡,屋外有人敲门,采荷端着洗脸盆走进来,谢谦穿了外套起身去接。

“怎么是你?元宝呢?以后不要这么早送水进来,安康有身孕,要多睡会儿。水放着会冷,也不好给他擦脸。”说完绞了帕子,扶着迷迷糊糊、魂魄离体的李子言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