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冷笑道:“哦,那想必西门闻雁必定很是尊敬老丈您了。”
耿老儿酒劲上来,没站稳,倒退了两步,一脚绊在身后的尸体上,摔了个四仰八叉,手里的酒壶跌到一旁,烧酒汩汩地流出来。
他也不去捡,干脆坐在地上嚣张得意地傻笑起来。
“哈哈,没错,我们家少爷待我如侍奉长辈一般。我耿老儿这辈子没做过多少值得夸口的事情,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当年偷偷背着少爷从淮阴跑去了淮阳。”
“如果我当年没背他去淮阳,送他去投靠淮阳嫡脉的福安堂,他哪里有机会得到名师赏识,又怎么可能成为绝世剑客呢?”
江玄眸光极冷,微微笑着应和道:“那老丈还真是功不可没。”
耿老儿坐在地上,嘿嘿直笑,作势要喝酒,结果手举到嘴边,才发现酒葫芦不见了。
他趴在地上团团转,四处摸索。
“咦,奇怪啊,我的酒呢?”
江玄走到他身边,从地上捡起酒葫芦,摇了摇,里头发出“嘭嘭”的水流撞击声,方才酒葫芦掉到地上,里头的酒没有流光,竟然还剩下大半壶。
耿老儿抬起双手抓住江玄的衣摆,道:“快把酒还给我。”
江玄笑道:“好啊。”
高高举起右手,将酒葫芦倾倒过来。
剩下的酒夜从壶口喷涌而出,一股脑地浇在耿老儿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