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带她下楼来到大堂里,遥遥便望见西门独秀还压着两个弟子,想要逼迫此二人道歉,可这两个弟子也是倔骨头,更兼发现围观的人中竟还有不少支持他们的人,胆子遂大了起来。

一人囔道:“凭什么要我道歉,我们师兄弟几人聚在一起,说了什么,你们西门家的人管得着吗?谁知道你就坐在隔壁啊。怎么了,你们西门家的人气焰这么嚣张,连我们秋思仙府的弟子私下里聊什么都要横插一手?”

西门独秀不是擅长争论的人,只道:“我要你们在我师尊的剑意面前道歉!”

另一个弟子被西门独秀抓得头皮生疼,不禁口无遮拦道:“我们没错,闻弦老儿不止比不上我们秋思仙府的春风剑,他还是个连自己婆娘都护不住的窝囊废!”

“住口!”

叶应许从人群间越身步出,厉声道:“快向风雅兄道歉!”

那弟子啐道:“呸!你帮着外人欺负同门师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西门独秀额角青筋突起,显然觉得极为受辱,情绪已到了暴走边缘。

姜虞瞧着西门独秀的样子,觉得他下一步像要杀人,不由转头,悄声问江玄道:“春风剑虞春秋和西门闻弦到底什么过结?”

江玄见她靠得极近,鼻端闻到淡淡香气,不知是脂粉香,还是皂角的香气,心间的怒火不觉稍稍平复了些,靠在她耳边道:“当年西门闻弦初出茅庐,游历至秋思仙府,以一人之力连挫当时的七名锋,搅得秋思仙府颜面大失,险些无法下台。”

“西门闻弦一人单挑秋思仙府七名锋,大获全胜,西门家剑道之名因此名声大噪。三年后,虞春秋登门,扬言要代表师门与西门闻弦比试。当时西门闻弦成名已久,此战若败,必将受尽万人指摘,但迫于压力,加上他对于自己的剑术颇为自信,最后欣然赴战了。”

“他败了。”姜虞叹道。

“是的,他败了,而且败得很不体面。为此,他一度消沉了很久。在他意志消沉的那两年里,仙门与魔道争端又起,他的前妻被魔道妖人掳走,传言是受了侮辱。后来被人救回,送回西门家中,而救她的人,正是当年打败了她丈夫的春风剑,虞春秋。”